苏简安把自己摔到柔|软的大床上,拖过枕头把半边脸颊埋进去,浑身放松下来,突然床边微微凹陷下去,不用猜都知道是谁。 苏简安点点头,就当这是缓兵之计,一个月后如果情况没有好转,再做其他打算。
第二天洛小夕醒的很早,镜子里反映出她不怎么好的脸色,但她能熟练的用化妆品武装自己。 车子平缓的行驶,苏简安渐渐睡着了。
过了片刻,洛小夕才抬起头来,微肿的眼睛通红一片:“简安,你们先回去吧。” 苏简安撇了撇嘴角,“那么多人不相信他,等着看他的好戏。我是他妻子,哪怕全世界都质疑他,我也会选择相信他。”
张阿姨倒了杯温水进来,放在床头柜上:“时不时喝一口。你吐了一天,需要补充水分。” “你们怎么知道那天晚上会所有非法交易?”苏简安记得前几天晚上闫队他们有行动,又想起陆薄言出门前说的话,试探性的问,“谁给你们提供的线索?”
苏简安的眉头蹙得更深,“苏媛媛?” 她在对话框里敲了一行字:今天穆司爵带我去芳汀花园的事故现场,我发现了,你为什么要对付陆氏?
江少恺丝毫不怀疑,为了陆薄言,哪怕前面是刀山火海,苏简安也会毫不犹豫的去闯。 “如果我说,这东西能让陆薄言坐牢呢?”康瑞城俨然是胜券在握的语气。
苏简安端起煎蛋和酸笋往外走,不忘叮嘱苏亦承:“白粥交给你了。” 他目光如炬:“连续几天挂点滴,为什么不叫医生换一只手?”
陆薄言转身就往外走,匆匆忙忙不管不顾,沈越川追着他出了宴会厅才在电梯口前拦住他:“你想到什么了?现在简安执意要跟你离婚,想到什么你都得冷静一下!” 苏简安忍不住笑了笑,笑意还没消失,眼泪就夺眶而出。
太阳穴突突的刺痛着,手机非常不合时宜的再度响起,还是沈越川的来电。 第二天是农历一年中的最后一天,除夕。
虽然她没有坦白过,但这段时间她的情绪这么明显,她以为老洛和妈妈早就察觉到了,而他们什么也没说,她就当成了是默许。 陆薄言看了眼门外的江少恺,唇角勾起一抹冷笑:“他?”
给双方留足面子的最好方法是微笑。陆薄言扬了扬唇角:“没事了。” 好像一盆冷水当头浇下来,洛小夕的心瞬间凉透。但她没有忘记自己正在比赛,坚持到今天她付出了不少汗水和努力。
路上,洛小夕睡着了,歪着头倒在副驾座上,酒精在她白|皙的面颊上激起一抹酡红,一如她双唇的颜色,连那种诱|人的感觉都如出一辙。 苏简安从来没有听过陆薄言这么虚弱的声音,盯着他看了一会,果断的让医生给他打点滴。
那点因为她胡闹而滋生的怒气瞬间被心疼覆盖,陆薄言拭去她脸上的泪水:“我可以从头到尾把事情告诉你。” 汇南银行不给陆氏贷款,陆薄言还有别的方法可想。哪怕陆薄言真的无路可走了,他也不会为了汇南银行的贷款同意离婚。
她扫兴的放下刀叉:“以后不在外面吃饭了!不是认识讨厌的人就是见到讨厌的人……” 康瑞城原本的计划,是等陆薄言入狱后,趁着陆氏群龙无首,趁火打劫。
难怪他不是设门禁,而是请了两个高大的保镖! 穆司爵给了阿光一个眼神,阿光心领神会,上来拦住许佑宁:“佑宁姐,陈庆彪交给七哥处理吧。”
看,别说度过余生,她现在连一小步都走不了。 陆薄言点点头:“但是……”
接下来就进|入了问讯流程,苏简安和陆薄言在法医办公室里等结果。 现在起的每一分每一秒,都是他和陆薄言在一起的倒数。
接连喝了好几杯,辛辣的酒在喉咙间灼烧着,苏亦承似乎已经有醉意了,看了眼照片墙,眯着眼说:“我已经准备求婚了。” 这是夸他呢,这种话,穆司爵不知道听了多少遍了。
换好衣服,苏亦承边往外走边拨洛小夕的电话:“简安在你那里吗?” 媒体对芳汀花园坍塌事故的关注度正在减少,但事故对公司的影响却还在持续陆氏的股价跌到前所未有的低。